导致中国画坛今天的这种状态,徐悲鸿和齐白石两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中国美协数十名副主席都是洗黑钱的仪仗队;
现阶段是一个崩溃的时期,我们越提倡什么,我们就越缺什么,甚至说就越摧残什么。
天津“活字典”遗风
■采访人:新浪网艺术长廊版主(主持人)优酸儒(原名:张弓)
■受访人:天津著名画家杨恩溥
■关键词:天津活字典
■大纲拟定:张弓
■采访时间:2014/7/24
■杨恩溥精彩艺语
●作字先做人,人奇字亦古
●艺术就是一个悟道的过程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
●绘画不单单只是其本身,是一个综合艺术的载体
■杨恩溥艺术人生:
杨恩溥,字阿弥,耕墨草堂主人,男,1958年3月出生,回族,天津市西北角人,自幼秉承家学读书之余以翰墨自娱,从师龚望、梁崎、胡定九、穆子荆、冯谦谦诸先生,擅大写意、花鸟画、指头画、无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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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弓:杨老师您好,欢迎做客新浪网艺术长廊。和您多次长时间交流,您给我印象最深的应该是您对当代艺术现象的反思和剖析。在您眼中,当代中国的艺术环境怎么样?
杨恩溥:新浪网艺术长廊的网友们大家好!当代艺术环境总体来说表面是良好的,好像喜欢和从事艺术领域及相关的人越来越多,大有全民皆兵之势,但以我个人观点来讲,真正了解艺术真谛的人凤毛麟角,浩如烟海,导致从业人员以及相关媒体大众化、通俗化、商业化。当今社会是一个浮躁的社会,是一个以钱为本的社会,一切都是快餐文化,如同一首词句一样“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以书画为论,现在这个阶段是一个崩溃的时期,我们越大力提倡什么,我们就越缺乏什么,甚至说就越摧残什么。今之时代和国民时期相比,我们是一个不出大师的时代,而民国是大师林立层出不穷,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代,这其中包括文艺、戏曲、书画等诸多方面的成就。
张弓:谈起天津名人,不得不提民国时期津沽的杨桂山先生。著名作家、中国文联执行副主席冯骥才担任顾问编撰的《津沽能人》一书中称杨桂山为口述津城的“活字典”,作为杨桂山先生的后人,您从先辈那里继承了什么?
杨恩溥:说实话,忠厚待人,尊重人才。
张弓:杨桂山先生自年青时就博闻强记,绝非一般人可望其项背。他与严范荪、林墨青诸文人墨客过从甚多,后来您能够师从天津著名书画家胡定九、梁崎、龚望、穆子荆、冯谦谦等大师,是不是也得益于祖父钟情于诗文翰墨的遗风?这对您以后的艺术之路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杨恩溥:在我幼小时代经常和祖父、父亲到诸先生家做客。通过与他们的谈话,使我在意识形态中得到了思想上的启发,在世界观上有了良好的基奠。他们也常来我家谈今论古,所以在思想意识形态和书画中产生了质的变化。
张弓:可以说,您无论是从文化脉络还是文化修养方面,都算得上是“根正苗红”。除了擅大写意、花鸟类的笔墨画,您在指画、无笔画方面也颇有造诣。要在千人一面的中国画水墨方面有所突破而独树一帜,艺术家首先要具备怎样的素养?
杨恩溥:作为书画艺术,不单单只是书画,而是多方面的文艺载体。如诗词歌赋、戏剧、曲艺、舞蹈、音乐、武术、体育、精鉴赏、富收藏等等。他们和书画是相互作用的一个关系,如果光是画画写字那就太简单了,它是一个综合文化的结晶体。
张弓:观您的绘画作品,您喜欢以钟鼎拓片等古代生活器具作为创作素材,这在常人看来,钟、鼎、豆、爵、角本来与花鸟画无关,但在您的画中,这些器具大多成为能善养生命的载体。您的这种中国画的创作方式是有意而为之还是另有其他寓意?
杨恩溥:这些器皿都是商周时代王者所用的器物,古代大家也有以此为背景的绘画题材,但极少,他们是为少数人服务的。但由此也可以体现出本人在艺术绘画中追求一种来源于生活必高于生活的艺术创作理念。
张弓:一幅好画,不在于作品的形式,而是在于耐人品味的艺术内涵,真正的好作品不仅代表画家本人风格,更体现的是他的风骨和文化内涵。在这方面,从您小如团扇,大可盈厅的的画作(曾言创作25米长的巨作)便可看出您为人的谦逊和画风的奔放。多次交流,您的自信常常溢于言表,这是对您个人画风的肯定,还是对中国画当前流行、模仿、翻版创作之风的否定?
杨恩溥:是的,首先我对于我作品的肯定,再者是对当下跟风的绘画形式的否定。现在的书协美协,一切都在倾斜,会绘画的管理者数人,但绘画水平不精,可以说根本不懂艺术创作,而他们的作品成千上万元的出售,甚至当作国宝瑰宝一样,导致我们普通老百姓也一样跟风。
张弓:对于艺术和待人的真诚,您说自己是个古代人,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您说这话有何更深层有含义?这种为人处世的方式对您的画风有何影响?
杨恩溥:待人真诚是做人最基本的准则,绘画和书法是一个悟道的过程,通过这些过程来激发我们内心深处潜在的灵感,来激发创作的源泉,这就是和古人契合的地方,也就是我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方。再借用傅山先生的一句话来回答就是“作字先做人,人奇字也古”。
张弓:这么多年来您没有参加任何社会艺术团体,也很少在艺术品展
览会、拍卖会上露面,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是什么原因使您产生了这种“不食人间烟火”存世态度?
张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不食人间烟火就是您从事中国书画创作精神和理念的依存方式?
杨恩溥:是的。
张弓:我们一直认为非洲很落后,自然他们的艺术也很落后。实际上,我们看过很多非洲艺术品之后,会发现非洲艺术并非是远离现代而“不食人间烟火”的落后和原始的代名词,相反,充分吸收西方现代艺术的非洲艺术比中国现代艺术进步了许多。这种现象对中国传统书画方式和体裁的创新有何好的借鉴意义?
杨恩溥:非洲自然是非洲,而中国就是中国,两者的文化艺术截然不同,绝无可比之处。如果和日本,南韩来比较,我们落后他们近一个世纪。
提起西方艺术和中国绘画书法艺术,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伟大的艺术家徐悲鸿先生。徐先生是即“五四运动“后艺坛的领袖,他是传承了老大哥苏联的所谓美学教育,将中国传统美学批的一文不值,批八股、批私塾、批教育,认为写生的概念途径只有从素描速写而来,那请问古人前贤素描速写过么?是否有宋元仁速写素描传世过?他的美学教育大纲完全以政治为例,以苏联老大哥为范本的。中国有句古话“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外国人吃面包加上奶酪再配上果汁非常自然,因为外国人的祖先一直吃这些东西过来的,他们的DNA一直是这样的,而徐先生非要在面包上加臭豆腐配上果汁佐以早餐,冠以中西合璧。诡变之句,愚弄国人!徐先生把一些真正传统绘画的大师排挤在两院大门之外,那些百花齐放的大师被徐先生捧上的齐白石和齐体系所扼杀。中国画坛到今天的这种状态,徐齐两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徐先生收藏过一张价值连城的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卷,其中画上盖有“悲鸿生命”一印,其含义是徐先生热爱“传统画”,但在他的收藏过程中,此卷曾丢失过,徐先生为此得上了心脏病。君不明,是因为钱丢了还是美术史上的瑰宝丢了,而患上的病啊!(以上只是笑谈)
张弓:过去的老一辈书画大家,之所以能称之为大家,首先要耐得住
艺术人生空间的孤独和寂寞;其次,要不断提高自身的文化素养以充实了他们书画作品的文化含量。对于当今书画人士重名利而轻自身文化素养,作品重形式轻内涵的现象,您怎么看?
张弓:龚望、郭绍纲、张仁芝、刘炳森、孙克、于复千等书画大家都曾师从胡定九,您也曾从师胡定九,相对这些名家,你的年龄比他们小,您在中国书画界的身份和地位也与他们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您的书画造诣,却如夜中之萤,熠熠生光。作为同道,您是怎么看这种差异和自己的人生选择的?
杨恩溥:人的思想不一样,所产生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也不一样,所以导致创造的作品也不一样。
张弓:前边提到的这些人,大多曾是中国书画界的元老级人物。但是
后来的中国书协、中国美协已经完全成为政治的附着物。在这种政治色彩极浓的体制下,催生了大量的书画名人,一旦拿到进入书协和美协的“门票”,他们的身价便一飞冲天。您怎么看这种现象?
张弓:古有画圣,今有画奴,更有书奴。为名、为利而进行艺术创作,
骨子里或多或少地与意识形态勾勾搭搭,这种作品再精也不过是一件遇热就化,遇硬就碎的糖画。如果不为为名、为利而进行艺术创作,我们的书画家在现行体制下又如何拓展艺术作品和自己的生存空间?
张弓:提起梁崎先生,许多人认为梁先生是当代的“八大山人”。但是,
梁崎生前并没有戴上这顶桂冠。自古中外,活着无名,死了成名成“家”的大师很多,在书画界这种现象一直存在,您怎么看?
张弓:鲁迅说过:“不虞之誉和不虞之毁,一样的无聊”。您曾经师从梁崎先生,至今您没有参加任何一个艺术协会或组织,作为一个特立独行的画家,您从梁崎先生身上学到了什么?
杨恩溥:我从梁崎先生身上学到了甘于寂寞,不屈不挠的精神。先生的各方面造诣众人周知,对于名利的淡定和对艺术的痴迷追求,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从小追随先生,所以在意识形态里面洗脑比较深。
张弓:任何时代都不能否认流行和庸俗的同时存在,现代和传统的并
行。高雅的艺术如鹤立鸡群般常常和流行与庸俗为伴。但庸俗的艺术又是对追求真正艺术的人们的戏弄和排斥。您是怎么理解艺术品的高雅、流行和庸俗?
张弓:谢谢杨老师接受我的采访。
杨恩溥:谢谢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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